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ㄣ、ㄥ不分沒關係 專家研究已成語言演化趨勢

2025-08-20 發佈 曾鈺羢 臺北
陽明交大外國語文學系盧郁安教授(右)與臺大語言所邱振豪副教授(左)研究,新世代的ㄣ、ㄥ發音已經逐漸分不清,成為語言發展趨勢。(陽明交大提供)

陽明交大外國語文學系盧郁安教授(右)與臺大語言所邱振豪副教授(左)研究,新世代的ㄣ、ㄥ發音已經逐漸分不清,成為語言發展趨勢。(陽明交大提供)

 

從小學注音符號,就被要求要字正腔圓,「ㄣ」與「ㄥ」要分得清,但是國立陽明交通大學研究,臺灣華語中的「ㄣ」與「ㄥ」正在逐漸發生合併現象,也就是年輕朋友在「ㄣ」與「ㄥ」的發音上,慢慢沒有差異,專家指出,這是語言演化的過程,只要接受就好。

 

注音符號中「ㄣ」屬於舌尖音,「ㄥ」則是舌根音,兩者應有明顯區別。不過,陽明交大外文系教授盧郁安和臺灣大學語言所副教授邱振豪,針對20到30歲的年輕世代,使用超音波技術、聲學以及聽覺感知實驗,觀察說話者在發「音」(ㄣ)、「英」(ㄥ)、「深」(ㄣ)、「生」(ㄥ)等字時的舌頭姿態,結果發現就算特別加重語氣,臺灣華語使用者的舌頭位置依然沒有顯著差異,在沒有顯著差異的情況下,所以說話者也就不會刻意去區分這兩個尾音,進而影響聽覺感知。

 

不過,盧郁安表示,聲音裡還是藏有線索,雖然舌頭動作幾乎一樣,但受到前面母音的影響,會讓這個字的發音出現不同程度「鼻化」,也就是聲音多了一點鼻音的感覺。盧郁安分析,這表示,越來越多臺灣民眾可能不再靠舌位區分,而是轉而根據母音鼻化程度來分辨ㄣ和ㄥ。不過,研究團隊進一步的實驗也發現,當主母音是那種嘴巴張大的開口音,例如「但」、「盪」、「山」、「商」,大家舌尖鼻音和舌根鼻音分得很清楚;但在「英」這種「ㄧ」母音後面接鼻音的情況下,分辨正確率大幅下降,也就是說話者雖然在發音時已經出現用鼻化程度來區分的傾向,但聽話者仍主要依靠傳統的舌位線索來理解語音。代表說與聽之間,其實存在一種認知落差。

 

盧郁安解釋,相較於「ㄧ」跟「ㄚ」的聲音差別大,聲音線索明顯,「ㄣ」與「ㄥ」的聽覺線索較不明顯,在語言的整體變化中,也會比較容易融合,因此,研究發現,越來越多人日常說話時已經不太會刻意區分這兩個尾音,所以未來,「ㄣ」與「ㄥ」會逐漸不分,而「ㄙ」與「ㄕ」、「ㄛ」跟「ㄡ」等,都有相似的情形,這些都是語言演進的過程。

 

盧郁安教授表示,語言演進與變化是正常的情況,大家可持開放的態度接受,或許這樣的發音,是走在語言變化的最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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