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海洋02/13節目介紹:
一.《閱讀海洋科普書》單元:
主題: 魚類視覺生理
水底下的世界,因水分子的物理特性,會使得不同波長的色光,在不同深度有選擇性的被吸收。對於生活在特定深度的魚類,那它們的視覺系統是如何演化出適應的生理機制呢?
視覺是海洋生物最重要的感覺系統之一,多變的海洋形塑了光環境的多樣性,有繽紛清澈的珊瑚礁水域、混濁的近岸河口水域,以及一片漆黑的深海等,動物為因應環境的變化,演化出各式各樣不同的視覺能力。
動物偵測光線的視覺基因可以分為五大類:在昏暗環境下感測微弱光線的視紫蛋白基因,以及感測四種色光-紫外光、藍光、綠光與紅光的視覺基因。
分析各個魚種棲息環境與視覺基因的關係,進一步就能了解魚類視覺基因的演化以及如何因應環境的壓力而改變,例如洄游到深海產卵的鰻魚就遺失了感知紫外光與紅光的視覺基因,以適應深海的環境,而淡水魚則比海水魚擁有更多的感知紫外光與紅光的視覺基因。
研究結果發現,在魚類基因體中含有視覺基因的DNA片段發生了基因複製(gene duplication),造成了視覺基因種類與數量的增加;而視覺基因上特定位置的突變(tuning site changes)則造成功能上的改變,使得視覺基因的功能出現多樣性。這兩種機制再加上天擇的作用,使得魚類演化出各式各樣的視覺感知能力,因而能適應水中多變的環境。
來賓:
財團法人國家實驗研究院 台灣海洋科技研究中心助研究員- 王豐寓
二.《聽海洋說故事》單元:
主題: 世界之鑰- 臺灣與波蘭
二〇〇九年,作家林蔚昀在誤打誤撞之下發現,當時居住的波蘭城市克拉科夫(Kraków),竟然有一個暱稱為台灣(波蘭文拼法為Tajwan)的區域。在接下來十餘年間,她陸續在全波蘭發現四十八個叫「台灣」或「福爾摩沙」(波蘭文拼法為Formoza)的地方,而且種類繁多,從社區、村子、湖、島到工廠、陽台、軍事基地都有。
關於這些地方為什麼叫「台灣」和「福爾摩沙」,有各式各樣的理論。有人說,是因為這些地方地處邊陲,離中心很遠,讓人想到中國和台灣的地理對應關係。有人說,是因為波蘭人反共,所以選一個共產黨敵人的名字,好來對抗共產政府。也有人說,是因為五〇年代台灣在波蘭的形象是「叛島」,是個不歸共產黨管的法外之地,所以波蘭人會把治安不好、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稱作台灣。還有人說,是因為波蘭人覺得在台灣的人工作很辛苦,所以會把那種「工作很辛苦的地方」稱為台灣……
作家在閱讀許多波蘭和台灣的相關資料後發現:波蘭的「台灣」和「福爾摩沙」之所以叫做「台灣」和「福爾摩沙」,和台灣身為荷蘭/中國/日本殖民地的歷史、國共戰爭、蔣介石來台、五〇年代的關閉政策和劫船歷史(關閉政策下,中華民國海軍攔截了兩艘中波輪船,沒收船隻,扣押船員)、韓戰都有關。同時,因為一些其他工作,林蔚昀對今日的波蘭人怎麼看台灣做了一番調查。意識到,即使自由民主了,許多波蘭人對台灣依然有許多不了解和刻板印象,反之亦然。
然而,台灣與波蘭的關係,並不只是從一九五〇年代開始,一六三六年,第一位踏上福爾摩沙的波蘭人梅欽斯基,早於荷治時期,就已經為福爾摩沙留下紀錄!延續時間線,或有人親自到訪,或在媒體上持續關注,遠在中東歐的波蘭因各種理由,在彼岸遠遠地關注著太平洋上的這座島。
來賓:
作家,譯者
「世界之鑰」書作者- 林蔚昀
三.《為海洋讀一首詩》單元
〈紅燈塔〉 譚洋
《浮浪》
記憶被刷成白色
矗立在那個終有一天
將被爆破 沉沒的地方
海底的殘骸
有人說清走了
有人相信還在
來自過往的少年們
重新游到對岸
身體在漂流和上浮中逐漸老舊
眼神互相提醒:
別回頭看
那個沙塵湮沒的漁村
不再被觸碰的堤防
遠遠地 週日釣客在港嘴
拉起一條兩米長的
人影化成的大魚
在燈塔下站崗一周的鸕鶿
經過的魚鷹
閃躲著大船和餌的河豚
牠們傾聽著
即便是海水和淤泥
也不願將它湮沒的故事
註:一九八〇年代起,花蓮港第四期擴港工程,將堤防外擴、建築東堤;一九八九年,將舊有的白燈塔爆破炸毀。同一時期,將岸邊「鳥踏石」漁村居民遷走。少年們游泳的起點和折點不再,舊漁村成為今日港邊的深水貨運碼頭,住民與記憶多半失散,江湖傳聞,他們只在每年土地公生日時在小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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